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

fluttering


忽然間、班上來了一個長得漂亮的孩子,
個子瘦高,真要比喻的話,
外型像是剛出道演日劇<夏之雪>的小粟旬,
說話與眼神都很清澈,
尤其笑起來臉上的二個梨渦是跑出來讓人心花怒放那種。
只不過成績平平,唯有英文勉勉強強號稱他的主科,
就在一片壓力的基測衝刺班裡平白出現了。

他的出現讓上課氣氛變成爽朗的白色,
有時他的直視也會突然讓我心跳加速,
被這麼好看的孩子盯著也真是不自在呀,
所以偶爾會順著他的梨渦特別通融他早點離開教室,
實在是沒辦法呢。

考試放榜後班上二位同學英文滿分,
於是這個班級被要求留下來,
本來我心力交瘁地想拒絕,
但小粟旬再度打開他的梨渦說:
"老師,我也想繼續上課。"


所以我答應了,
實在是沒辦法呢。

2008年7月5日 星期六

傷兵名單


我全然放棄自己對愛情的浪漫幻想,非常沮喪從電影院走出來,聽著妹妹讚嘆<慾望城市>多麼感人,我除了深深感到挫敗並欣羨她以外,剩下的仍是挫敗。

相對於<頤和園>在務實之人看來有種令人說不出的討厭文藝腔,我卻選擇相信那些殘酷的人性和劇烈的性愛。它們好真切,並且曾經活在我們實際又偏差的生命裡。

2008年7月4日 星期五

Before/After those dark


失眠之前我躺在床上看著百葉窗想著包容這件事,今日有一個人跟他人在私下抱怨我的時候,恰巧我就站在他身後。那麼我究竟是難過呢?還是忿忿不平?還是當作它沒發生?

失眠之後想分一些苦給牛風馬不相及的人,讓對方知道我的失眠比起他人簡直要不得。其實心裡只想到他,可是有些人就是會被你放在一個奇怪的位置,你面對他會不甘示弱、會不小心生出曖昧。於是魔羯座的理性讓我轉將簡訊發給阿民,一併和他商量我的新計畫。

2008年6月24日 星期二

[Body and I] - 誰的過去未來式 [最終回]


在另一處開了新的門的,如同上述還包括照片顏色之於我的身體。

我和L玩夠彩色照片之後就換黑白底片練習。“練習”原先在我的想像中就像畫作中的模特兒,被炭筆形塑,被畫者試著描繪出心中最理想的身體線條,而對模特兒的立場而言,“在畫室被練習”更是一道安全的防守,這種狀況中她會很安全,練習不好可以擦拭,身體在離開這個場域過後只會留下與空間與畫家衝撞過後的空氣,她的實質肉身早就離開,具像的東西都不存在那裡了。

如今,器具從畫筆換作相機,身體在每次“練習”的過程中就留一次快門按下的紀錄和存取,身體在這時若要說安全,除非是指每一次快門都能把握預先那“一次性” ,將這個受控制的偶然事件清清楚楚在那一次就發生完、然後結束,或是拍與被拍的人都認為這樣的“練習”是為了達到為完好的呈像,否則對我而言拍攝無關練習。

縱使模特兒都是我,攝影師都是同個對象,只要換了場景、換了心境和態度,都是從頭開始,拍照中的身體是即興的,並只存在一次。我會以“練習”來形容這次與L的拍攝,是因為L第一次拿黑白底片對我抓拍,是因為我處在自己最熟悉的空間裡,開始嘗試找尋陌生感,我們是各自分開練習的。

起先黑白照片的沉重很倒我胃口,在我個人的歷史中,攝影名人的黑白作品給我不詳之預兆,一種人類不得不死去的衰敗感。如今回頭親眼見到,這些黑白照片,是L特別為我擷取屬於我死掉的每一秒,她讓我終於認清自己的的確確就是親臨死亡的證物,黑白照片精確的提醒我,這就是我自己死掉的樣子。

這些精確如同膠卷片所凝結的時間感,精確放在心中那些忐忑不安的故事,精確在我身體裡極待解脫卻又無法抹去的滄桑,全都在黑白照片將我變成重重心事的阮玲玉的臉,豔麗又迷離,讓我多像香港紛亂的暗巷裡,那一群等待擁有新身份的紅塵女子。因此相較在彩色照片中那副甜到幾乎可以飛黑淡出的形象,我在黑白系列裡看起來就特別“豔”,因為“豔”的關係我能夠在拍攝中擁有新的身份與形象。

於是解答再次成為人體模特兒的理由從這一刻起指日可待,它似乎就要托盤而出,L並沒有讓我等太久。


註:阮玲玉(1910-1935),中國默片時代最著名的女演員之一,被喻為「中國的嘉寶」,重要作品包括《小玩意》(1933)、《神女》(1934)等。

2008年6月23日 星期一

不要告別



他的後腦杓份外美麗。

我一直在追逐他的後腦杓,在人潮中、在荷爾蒙發作時、在快要失焦的日記裡,
尤其他側著頭梢梢後腦杓的時候,我竟不曉得我就快失去他了。

失去的感覺好像可以這樣比喻。
連續二名攝影師分別指著他們各自拍攝的作品說: 這是我拍過最好看的照片了。
照片裡的女人模模糊糊的,原來他們認為模糊比清楚更折磨人,
模糊有著第三者無法介入而經歷過的故事,
模糊有著只容許我和他之間不得不共同分享、又是死去的默契,
模糊是一種特權,是一種自私。

他的後腦杓就是這麼模糊下去著的,比他異常清晰美麗的臉更佔滿我的日記。
我帶不走他們的模糊,
並且他也把模糊留給我,

而我對我自己其實還是這麼無能為力呀。

2008年6月17日 星期二

For Sinfan - 誰與誰陪伴


"回程打了通電話給水遙要告訴她我很平安,沒找到她 ; 留了一通電話在翁翁的答錄機裡,
告訴他我已看過<重慶森林>及<愛情萬歲>的感想。傍晚回家做了一盤洋蔥蛋炒牛肉,通心粉,
煮了飯,看電視新聞,之後就回房間把那三十組郵票貼在寫好的信封上,邊聽你寄來的歌劇精選,
感覺奇異地幸福。"

---節錄<蒙馬特遺書>


我想像他在黑夜中抱著疲憊回家,把房裡的燈打開,可是又偶爾猶豫要不要打開。
是不是不打開燈就不會又是另一個日覆一日。
我想像他把例行公事輕鬆完成,洋洋灑灑炒好幾盤菜,
一個人或多出誰都無所謂,吃得份外乾淨,胃裡的東西比腦子滿。

腦子唯一想起的是日子似乎就變成這樣了,沒什麼好抱怨,不太快樂也沒有傷心。
反正他還有做菜陪著他,
並且還能選擇開不開燈。

[Body and I] - 誰的過去未來式 IV


與L合作中,照片顏色的選擇提供我模仿自己與表演的可行性。反正大家心裡設想我很“甜”,那麼我就好好掩飾,過曝的彩色照片和光線也處心積慮地幫忙我製造騙局。然而只有L沒有中計,她似乎把相機暗暗裝上攝影機的功能,拿她接受過的紀錄片訓練,企圖撥開我的外表,她讓身體先於我的臉,小心地避免拿我的裸體和AV女優相較,當然這裡並沒有價值優劣的比較,純然只是拍攝方式的分別。
L從中發現,即便我也同樣裸身沐浴在風和日麗之下,或倚在床上展露身體,可是只要我的眼睛不直視著鏡頭,我的肢體就不刻意,不刻意時這些嘴唇的牽動、手擺放的位置、眼皮垂下的程度、臉孔側看的角度等,就會自然流露一種超脫商業性目的的孤芳自賞,讓觀者的慾望在第一時間迅速殆盡。
所以中計的人反而是我,原來我看著鏡頭表演的身體,勢必就流出某種強勢造作的形象。這可以說是拍照積累下來的習慣,我以為要自己坦蕩蕩,或佯裝不害怕,就是要直視我的拍攝者,告訴對方:其實你無法駕馭我,而我也具挑釁你的勇氣。這是一種屬於我面對鏡頭的柔性暴力,過去我拿身體做抵抗的極大動機就出於此。

2008年6月10日 星期二

annie hall


近日我投入部份時間準備論文口試,部份時間則拿來對抗逐漸對某些事與人開始悲觀的魔咒。的確是魔咒,我發了瘋的逃離某些事與人卻又不得不把它們好好地捧在心口上。



於是這些部份時間全分給影集與老片, 在我拿<安妮霍爾>到櫃台結帳時,老龐克又額外推薦伍迪艾倫的其他作品,恰好,<傻瓜大鬧科學城>才從那裡拿到而已。我對伍迪艾倫的觀影經驗的確是種倒吃甘蔗的心情,不過並沒有打算在這裡詳述我給他多少機會,有的只是極度迷戀Diane Keaton在影片中那一頭中分無造作的長髮,給我一種好像才剛從嬉皮營裡吸完大麻出來的頹痞和自在。可惜我一直以來都是抽著假煙,唯一一次的"吃飯"經驗也吃得假惺惺的,根本只是浪費。否則我多想那樣披著頭髮、不小心將寬寬的褲管踩在鞋底下,然後再神經兮兮的背一些台詞。



又是一個恰好,這週便是口考了,不如頂著annie style出席背講稿吧。


2008年6月8日 星期日

[Body and I] - 誰的過去未來式 III



照片中的影像把我們兩人帶到比預估更遙遠的地方,我們的關係時而是彼此的工作夥伴,時而是治癒對方傷口的夢獸,兩人相互熟悉身體與鏡頭的過程雖然費力,但絲毫不以為苦,比起男歡女愛這更叫我們樂在其中。


我相信L對視覺美感是其來有自,當然也會猜想她這份隱藏起來的蠢蠢欲動,如果說,由我主動提出拍照要求,是被攝者對拍攝者一種含蓄的關心方式,是類似藝術經紀人為了挖掘某位名不見經傳的璞玉,甚至私心地希望利用她的相機為我尋找身上的疾病與空虛的洞,那麼我能夠藉由這份微小力量幫助對方與自己脫困嗎?我們在這種份量中相互協助,拿相機的方式自然是對流而非朝模特兒的身體掠奪,關注的焦距的就不是為了放大身體器官的局部;我的身體站在這個空間中,還能製造何種觀看身體的方式,如何利用身體彰顯被攝者與拍攝者跟空間的互動。


由於以上原因,使得L拍我的照片都不太脫離睡覺、起床、賴床、在房間、我和我自己相處的日常模樣。在拍照過程中我暗暗發現,我的這些日常性會不會即是L曾經失去的,所以現在她正從我身上求索它,或者她把拍攝我的故事暗中當作她私人的自我獨白,藉此直言不諱地描繪自己,透過拍攝重拾她所錯過的人生。

或者說,L非旦是呈現理想樣子的我的鏡像a',我也同時是她的鏡像a',我離開床所留下來的溫度,就是她自己剛剛從床上離開的溫度;她拍的並不是我,而是她自己,只是我剛好出現,恰巧成為一個過去未來的時空中,她自己在房間裡的樣子。拍攝者在模特兒眼前現身,隱藏在被觀看的相片裡,L得以在我的身體找到一處空間,把治療我和她自己的病症利用拍攝統統傾洩而出。


我決定再度被拍,追蹤的也是這處空間,理由是L給我一帖藥劑讓我舒服快意地站在相機前,無所謂被拍,無所謂被看,而且也不關這兩件事;我們可以一起動腦筋解証明題,一起玩互文性遊戲,一起相互揣測與試探彼此過去無法跨越的底線。

2008年6月5日 星期四

放棄、發生、遺忘


我沒有什麼自己拍得好不好看的照片,
也沒有什麼漂不漂亮的字句,


誰寫得好、誰寫得不好,
誰適合閱讀何種風格的文體、適合夾取什麼菜色,





那都不關我的事,



而我多想拋棄這些。
(photo: lala)

2008年6月1日 星期日

表演

搶先版口試在旗下藝人家中先舉行一次。先是練練我的膽量、先是一掃我多日連字都懶得敲的惰性。
另外我更是好奇他人對於閱讀我的作品(已經不算論文了,寫完就是作品)會生出什麼有趣見解,
而朋友自然也沒讓我失望,充份作好為我護航、幫我解釋理由,以及再從固有的文字裡,從核心的我再鑽進一點。

被問及自拍與他人拍我的落差或者差別時,我終於能在此刻為自己解決一點疑惑,否則自拍這課題之餘我使終無解。

首先是技術問題,我沒有能力或者器具(如自拍器等)對自己按下快門,數位相機的提供在這裡就先略過。
再來是疑惑,面對所有拍攝我的人,我都能藉由他們投射而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或者在他們的相機前應該是什麼樣子,所以我搔首弄姿、我搖頭晃腦,其實心裡大概有個準。然而我拿相機面對自己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子呢?這麼誠實卻又困難的時刻,尤其是在一絲不掛、幾乎沒有任何物件讓我偽裝自己的時候,我無法對自己表演哪。

於是我把唯一一張的自拍拿出來,那是背部接著臀部有塊大膠布的側身裸拍,動機是我想紀錄自己所有傷口已經很久了,就像南高丁(Nan Goldin)那張被男友毆打的自拍照一樣,傷口反而是一種保護、傷口給我安全感。

另一種隱而不顯的自拍是藉由拍攝與我親密的朋友生活,把我自己身之所處和擁有身體的方式,透過他們為我說出來,這是我自己透露自己最多的時候了。

(現在居然很佩服網路上那些自拍的美眉們)

2008年5月25日 星期日

[Body and I] - 誰的過去未來式 II

但人生就是會在莫名的轉彎口遇見新的風景,拾起拍照的動機竟跟著放棄念頭一同出現。

L與我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相遇,我和她意外地存有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我們彼此知道彼此具有豐沛的愛的能量,未來也可能會成為誰的小野洋子,我們極盡能事為身邊的人付出,換來滿足與野心藉以掩蓋過去的風花雪月與對苦痛之事的懷舊情操,這當然,對我們來說,過去的鏈鎖都是我們的孩子,它們何等甜蜜沉重,讓我們不忍(捨不得)放棄,又同時糾纏自己。當然我們會想盡辦法暫時逃避:L會不停翻閱川內倫子與西郡友典的攝影集,好練習她天生纖細的女性語彙,而我則是單獨藏在圖書館中,瘋狂埋首研究崔西艾明(Tracey Emin)關於愛與痛的創作。

在偶然的機會裡,我發現L的拿手絕活除了會拿著攝影機到處紀錄人間悲喜劇,她還有另一種跑出來的天賦,她像電影《一一》裡的小兒子天生就能利用相機看出大人的背影與空缺。我欣喜若狂主動提出拍攝要求,她這位新手也沒有因此被我嚇走,反而認真猜想我再度把拍照撿起來的理由,也細細探索浮在我身體上的空缺會是什麼。她還沒拍過裸身的人,但時至今日瘋狂的澎湃巨浪一股腦地都打來了,為什麼還要猶豫呢?她願意試試,並且絕對願意幫忙把我這面具脫掉的,或者應我要求再戴上新的一副。L相中潛伏在我身上的孩子氣與甜,她認真地喚醒那些,拿出相機把它們擺在鞋櫃、床上、花叢間,然後再認真地去為它們取名字,這亦是L擅長之事。



[1] 川內倫子(Rinko Kawauchi),日本攝影師。以日常生活與家庭紀實的攝影風格著名,作品包括《CUI CUI》、《the eyes, the ears》等。
[2] 西郡友典,日本攝影師。榮獲日本第23屆攝影新世紀獎,作品《途切れ時間の夢》(時間暫停的夢境)紀錄一名少女從17到21歲的日常生活和周圍的風景。
[3] 崔西艾明(Tracey Emin, 1963-),英國當代藝術家。作品多以個人經歷為創作主題,探討女性創作表現之意象。
[4] 《一一》(Yi Yi;A One and a Two),台灣導演楊德昌2000年作品。

2008年5月23日 星期五

証明題


又越過一個階段,一切又是那麼不切實際。
我覺得我已經面面俱到了,好像可以臨時就站在哪個地方與他人侃侃而談我衝破自己的過程,
可是卻害怕真真正正坐在口試的會場裡像待宰羔羊,
雖然,我只是必須盡力地表達完整的自己的就好。
要如何理性,或者該如何鎮定面對他人的提問?
如何消去緊張偷冒汗的習慣?如何不啞口?
我會不會不小心淚灑現場,會不會明目彰膽地表示自己的不悅?
有沒有哪一本訪談錄是會收錄那些名人作家在接受訪談時的小動作的?

2008年5月22日 星期四

[Body and I] - 誰的過去未來式 I



也許是L刻意把這張臉留下來賜給我,照片曾經屬於L,其實卻又不曾屬於她。


我們同處一個人生,我們正在做相同的事,我們如此相似,笑起來時眼睛都彎著看你,不笑時各自面對各自難料與陰鬱之事。


遇見L之前,我細數自己停頓不拍照的時日大概維持二年,有些不容易的事情阻止我,使我停滯。以“挑選”拍攝對象為例,我天生對攝影師有種直覺式的偏好,比如攝影師的個人品味所建立對影像特有的靈敏感、我與對方的信任程度,還包括性別。也許是一開始我的拍攝事業就交給女人,對男性攝影師有種不太熟悉又無法掌控的距離感,於是我拒絕男性拍攝者邀約的這些日子,造就我無法大剌剌地將身體,平白無故交給認識不久的新朋友,又不太能適應反而是穿上衣服在眾人面前表演的差異。


所以遇到寂寞的不得了的時候,或者想念過去那些裸身拍照的時光時,就會自個兒跑去類似像《漂流慾室》的湖,幻想自己光著身體平躺在亮澄澄的湖面,任憑毛髮在陽光底下呼吸,等待被拍。那種理直氣壯又熟悉又虛幻,僅僅只是虛幻的母體,就覺得足以逃過任何災難一樣。


不過日子一久有些時候肉體的歡愉也會忽然讓我心生麻痺、噁心,失去對肉體摸索的興趣,有時候負氣一點還會認為,相較於成為模特兒是我個人浪漫的孤注一擲,不再拍照應該也不會像犯了毒癮找不到藥頭那樣痛苦,大家還是會有自己的事好幹,我不再脫衣拍攝也並不因此辜負了誰。

(to be continued)


註 《漂流慾室》(The isle),韓國導演金基德2000年作品。

2008年5月20日 星期二

漩渦吸進我們



每次吵架之前之後我們都去安平看海吹風。

這一天的前一晚我又對他冷戰,
還是為了同件事對他piss off,
他的臉那樣無辜可又是那麼不可原諒(當然也是不可一世的模樣)。
我決定把他趕出房間,雖然那是他的房間,
把貓咪和蚊子一起丟給他,
然後我繼續生悶氣睡覺和作超現實惡夢。

醒來時忽然心生愧疚之感,
從來沒有一次我們把彼此的地雷好好收編進自己的地圖,
甚至我們還樂於挑戰、非要炸個缺手缺腳才善罷甘休,
耳邊又飄來碟對碟的背景音樂,那個聲音又在提醒我。

誰知道我們生了多久的病呢?
誰知道我們只好拿相機繼續裝病?

一旦找到治療病根的來源,我們,或者只有我,或許就會離開漩渦了。

2008年5月19日 星期一

巨大的戀物癖


鐵道是我永遠也不會厭膩的情人,每次我看著它總會如此柔情,連照片都為我佐証。它承載著許多我無法直說的心事,我的叛逆、年少輕狂、憂愁的臉、或是奇想的荒謬腳本,都全數吐在鐵道身上。

是怎麼拍也拍不好我心中的鐵道情人,只能讓它包容這些言不及意的光線與味道,或者暫時讓我把濃烈的背叛先放在照片裡了。

2008年4月14日 星期一

訪談 / K




曾經一段是模特兒的日子,但從沒想過自己會是模特兒。

和K合作其實也不像合作,我只是站在那裡,K拍的樣子就是我的樣子。

至今還無人能如K一般將我完完整整地通盤托出。

我們正是Alfred Stieglitz和O'Keeffe。

2008年4月13日 星期日

test

test是眼淚
test是謊
test是暴力的甜